可现在,人人都对岑冥翳嗤之以鼻,谢菱却不可动摇地信任他。

有时候,她很理智。

可有的时候,她又像个疯子一般笃信直觉。

炉上的那支香渐渐燃到了尾。

沈瑞宇强撑着,目光死灰一般落在桌沿,对谢菱道。

“你可以,还给我一样东西吗?”

“什么?”

沈瑞宇悄悄伸手,在衣襟底下死死摁住阵阵作痛的胸口,喉间已经溢上了淡淡的血腥气。

“你从我手中,拿走的那个银铃。”

那是玉匣送给他的。

作为信物,作为交换,作为他们可以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证明。

但他醒来时,手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要回来,哪怕只是一个死物,他也做梦都想要回来。

“银铃……?”谢菱喃喃重复着。

她脸上浮出了不作伪的难过,目视着沈瑞宇,目光轻轻的,像是怕伤到他,但其实她又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刀刃在哪,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