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从窗户里轻巧翻进来的人,并不是岑冥翳。

陆鸣焕面色古怪地停在窗前,眸光斜睨着她。

“……三殿下?我就知道!”他的语气像被谁踩到了尾巴,跳脚地喊,“你一定是跟他有来往。”

谢菱头皮发麻,怎么会是他?

她走过去,压低声音警告道:“不要胡说。你违背规矩,擅闯我的房间,现在快出去!”

“我就不。”陆鸣焕面色黑得能滴水,阴沉沉地看着她,轻轻咬牙,“你不装了?你倒是继续装啊,昨天像个石像一般,对着我,一句话都没有。”

谢菱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盯着他,直言道:“所以,陆公子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愿意见到你,我跟你没有话说,你若是知情识趣,早早离开才对。”

陆鸣焕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忍不住捏住谢菱的下巴,用了些力气。

“也只有你……只有你会这么对我。”

他眸光不停地来回闪烁着,好像在挣扎着什么,昨天他以礼相待,被她嫌弃,今天他就暴露本性。

他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他讲理,阿镜也不曾看他,他不讲理,阿镜倒会多睨他一眼。

谢菱被他捏得很痛,气得眼神发冷。

她和他无冤无仇,凭什么遭此对待?他不讲理,她也无需讲,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只茶壶,就要去砸陆鸣焕的脑袋。

“谢姑娘,有访客到。”门外响起唱喏声,“平远王世子前来请礼。”

谁?黎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