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寒凉,店门口的小二裤子穿得单薄,吹了风,受了冻,突然夹紧双腿,弯腰捂着肚子,对同伴指了指窗边的一桌道:“那是位贵客,警醒着点好好伺候,我不行了,我肚子疼,我去茅房!”

“快去吧你。”同伴往他身后踹了一脚,揣着手放进衣袖里,看向窗边那桌的客人。

不用说,也能知道那是位贵客。

好酒好菜不间断地上,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桌上空着的酒瓶无数,就快要堆不下了,若不是富贵人家,上哪儿去练出这样好的酒量,他们这样的小店,什么时候招待过这样的贵客。

只是奇怪,那一桌子的菜,一口也没有动,就那么放到凉,明明都是些鲜辣味重的菜,很是下酒,怎么就一口也不吃呢。

樊肆目光凝滞着,漫无边际地不知落在何处。

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不是谢菱,也不是楼云屏。

可她究竟是谁?却没有告诉他。

樊肆拎起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液冰冷入喉,他却已经喝得麻木。

樊肆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在她面前,说着自以为沸腾的话,却连她真正是谁都不知道。

她还反过来体贴着他,害怕他难受。

她真的很善良。只是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罢了。

对,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