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被扒光了,吊在旗杆上,身上就一件外套,什么也遮不住的。啧啧,都叫人看光咯。”

“不知道是谁,大约是哪个地痞流氓的恶作剧吧,趁他喝醉,居然将他束起来,在肾囊上扎了十几根针,还公之于众。”

“那物什给风冻得,就剩那么一小点儿咯。”说话的那个摊贩头戴布巾,笑嘻嘻的,觉得很有趣味似的,比出一根小指,又觉得不够,还拿另一只手遮住小指的一半。

谢菱捂着嘴才没笑出声。

怪不得岑冥翳说那场景最好不要去看,她听听就够了。

岑冥翳自有人脉,知道内里详情,已经告诉过谢菱,这是谢华珏的杰作。

但其实就算岑冥翳不说,谢菱也能想到,这定然是谢华珏干的了。

到底是从小娇惯的世家小姐,想通了之后,没什么她干不出来的。

肾囊扎针的笑话大约会在京城流传很久,那个男人,会跟他的半根小指一同在京城的传说中留名。

谢菱转身走进小巷。

她问跟在身后的岑冥翳:“这事情要是传开了,会让人知道是我大姐做的吗?”

岑冥翳想了想,说:“不会。谢姑娘处理得很好。”

岑冥翳叫谢华珏谢姑娘,莫名有点戳到谢菱的笑点。

她在其余人面前,都是被叫做谢姑娘,唯有岑冥翳叫她菱菱。

现在岑冥翳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叫谢华珏“谢姑娘”,让谢菱好像被挠痒痒似的,莫名其妙觉得好笑。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