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没有睡熟,被他一推,就醒了过来。

只是她醒来也并不完全清醒,睁开眼看着他,圆润硕大的瞳眸深黑,覆着一层茫茫的雾。

她盯着徐长索,但那涣散的目光似乎也并不是落在他身上。

赵绵绵像是想到了什么,呵呵笑了一声,像是她平日里惯用的盛气凌人的语气。

“真的,他们真的都死了。”

这回徐长索听得很清楚。

徐长索拧紧眉。

赵绵绵说的,是赵家人吧。

他皱着眉,拿斗篷把赵绵绵裹紧,像捆紧一棵罂粟,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烧得不重。

徐长索把斗篷的兜帽拎起来,盖住赵绵绵的脑袋,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

赵绵绵本就纤细,被裹起来,就只看到下巴尖尖的小半张脸。

她好像有点懵,被包紧了以后,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犯困。

最后她终于又睡着了,这回没有再胡言乱语。

赵绵绵本就是受了惊,又吹风凉着了,所以有点发烧。

睡一觉醒来,就好得看不出生过病的痕迹。

她精神奕奕,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昨天的事情,更不记得自己发烧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