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迎上他的视线,话说到一半就拐弯,改口说:“去吧去吧,多摘点果子回来哦。”

徐长索沉着脸,迈开步子走远。

他回来时,怀里兜满了野果,用自带的水粗糙清洗了一遍,自己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味道果然一般。

但胜在水多,也不至于难吃。

徐长索把果子分了赵绵绵一小半。

他瞥见赵绵绵裙摆上破了一点,那只绣出来的白色兔子丝线松了,耳朵不见了一只。

注意到徐长索的视线,赵绵绵也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啊!我的裙子什么时候钩破了。”

徐长索立刻收回目光。

否则,他怀疑这个赵绵绵会把裙子的事也怪在他头上,叫他替她补裙子。

要从京城到陛下指定的那座庵院,带着一个不善于长时间骑马的人,最快也要半个月。

徐长索为了节省时间,翻山越水,走得最近的路,晚上自然只能宿在野外。

一堆篝火,一个包袱,他可以枕到天明,早已习惯。

但赵绵绵显然还没有习惯。

眼见着天快要黑了,前方还是绵延不绝的路,一处烟火人家也没有看到。

赵绵绵先前的气势也不见了,有些可怜地问:“客栈呢?旅店呢?至少,得有一处农屋吧。听说,有的农屋里也有温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