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索又无言地看了她一眼。

这人不仅无心,蠢笨,还很擅长自我感动。

他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好人,找来大马,只是为了阻止她的喋喋不休。

徐长索也想好了,等会儿以赵绵绵的娇弱,她一定上不去,最后又要或耍赖或央求他换成矮一些的马。

但到那时,他怎样也不会再理睬,若她不肯骑马,便只有走着去庵院。

但赵绵绵让他短暂地意外了一次。

她利落爬上马背,那繁复的红裙似乎并未对她造成什么束缚和困惑。

赵绵绵拎着马绳,意气风发,好似要外出郊游一般,满脸神采。

徐长索默然,跟了上去。

但果然不出徐长索所料,好景不长。

没走多久,甚至还没出城门,赵绵绵就一叠声地喊着疼。

徐长索例行检查了她几眼,没看到她哪里受伤。

本来就是,天子脚下皇城内,她好端端地骑着马,怎么可能忽然受伤喊疼。

赵绵绵却喊个不休。

徐长索终于不耐,开口问了句:“哪里疼。”

她好像对他说话的声音很感兴趣,每次他开口,她就双眼亮亮地看过来,双眸里的忍痛,也变成了饶有兴趣的探究,像是被鼻尖飞过的蝴蝶吸引的幼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