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将那个银铃抠了出来。

他握得太紧,手心里磕满了印痕。

他发着高烧,那个银铃也被他攥出了滚烫的温度。

玉匣转身离开,床榻上昏迷的沈瑞宇右手摊在床边,仍然习惯性保持着微曲的指间,空空如也。

沈又菊本想送她,玉匣却在门口又福了福身,说不用再送。

玉匣想了想,对沈又菊露出一个笑来,最后叮嘱了一句。

“沈小姐,记得替我转达沈大人,我很谢谢他,还有,我不怪他。”

沈又菊涩然地点点头。

落日照着城门,一片灿烂余晖。

玉匣的身影夹在人群里消失不见,系统自动达成be结局,回收了玉匣的马甲,只留下一个带血的包裹,被人群、马蹄,踩得纷沓寥落。

当晚,沈父带着人,匆匆赶到沈府。

沈又菊吓了一大跳,出来迎人。

“父亲,您怎么会大老远来京城?”沈又菊恭谨道,“我正要给父亲写回信,父亲交代的事,都已办妥了。那个女子已经出了城,不会再回来。”

沈父沉着脸,眉宇间满是焦急,显然没有心思听沈又菊的话。

“好。可是,你弟弟是怎么回事?为何三天前来信说,要自断前程,为此甘愿领最高家法?”

“什么?”沈又菊惊得一怔,“我并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