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玉匣那么说,难不成,是玉匣做错了什么,让沈大人厌烦她了?

不不,看平时两人那亲近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这样。

嬷嬷百思不得其解,捏着这个问题,憋了好几天,终于有一日趁着沈大人不在,去问了玉匣,他们俩是不是还没同过房。

玉匣在楼里什么事儿没见过,听到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害羞。只是迟疑着,现在嬷嬷已经发现了,她要怎么说才好。

嬷嬷见她低头不语,似是默认,忍不住地攥紧了手绢,痛心疾首。

“沈大人,他,他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玉匣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哭笑不得,只好跟嬷嬷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嬷嬷听完后,神色十分复杂。

“玉姑娘,你……沈大人,他……唉,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姑娘别怪奴婢,姑娘的出身,自己也知道。身为一介女子,不趁现在想法儿谋个出路,还能怎样呢?”

“沈大人现在的确是好心,可外室的身份,又能维系多久。这到了以后,没名没分的,主母还不是说打杀就打杀了。”

嬷嬷拉着玉匣的手:“奴婢同玉姑娘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旁的什么。奴婢年纪已经大了,也没什么前程好争,更不是求姑娘攀上高位,好跟着姑娘享福。只是,姑娘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

“男子的心思向来缥缈不定,沈大人虽然性情秉直,但姑娘也不能不为自己做打算。”

“沈大人对姑娘这样好,姑娘也不能止步不前,要把握住时机才是。”

玉匣弯弯唇,无声地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