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宇来小院的频率,渐渐变成了七天里有五天在这儿,他还把书房也挪了过来,照着大理寺里的布置,造了个差不多一模一样的。

沈瑞宇常常忙到深夜,当他抬起头时,门外常常悄无声息,静静的一片。

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大多数时候,也确实只有星子月影陪着他。

但那日沈瑞宇走出门外透气,却发现旁边的屋子还亮着灯。

那是玉匣的屋子。

他有些好奇,披上外衣走出房门去看,果然看见莹莹暖光从玉匣的窗子里照出来。

看位置,应当是在书桌旁。

沈瑞宇走近,从薄纱的窗里,看见玉匣卷起衣袖,一双纤纤手正拿着笔,在桌案上画着什么。

她还会作画?

沈瑞宇心下觉得好笑,便没有出声,悄悄地靠近。

结果凑近一看才看清楚,正对着他的玉匣目光炯炯,舔着上唇,全神贯注地盯着自个儿手中的笔尖,在那画纸上小心翼翼地移动。

最后大笔一挥,画作落成,沈瑞宇探眼一看,桌上的画纸中央,是一只长着六根胡须、脑袋圆滚滚的老虎头。

这幅画,只能用潦草来形容。

沈瑞宇失笑,摇摇头,想要提步离开,却又看见玉匣十分满意地举起那张画纸,在空中抖了抖,然后背对他挂在墙边晾干。

毛笔还搭在笔架上,没有洗,不像是用完了的样子,沈瑞宇不由得又好奇起来,玉匣还会画什么。

果然,玉匣挂好那只老虎头之后,又走回桌边,摊开另一张铺开的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