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肆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回想道:“不对,我还告诉过别人。”

谢菱笑了:“对呀,我就说了,我是听说的嘛……”

樊肆打断她:“那个人,就是我的亡妻。”

“……”

谢菱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准备起身。

被樊肆隔着衣袖,一把摁住了手臂,把她牢牢地摁在了桌上,没办法逃跑。

谢菱捂着脸,趴倒在了桌面上,一只手被摁着,脑袋埋进手臂里。

像是恨不得,现在桌上就冒出一个洞,能把她传送回谢府。

“其实,我早就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谢姑娘了。”樊肆摁着她的手很用力,若仔细察觉,也有几丝微颤。

但他说话的声音,语气,依旧很平静,像是天边飘过来的几朵沉沉的铁铅色乌云。

“谢姑娘,你在楼氏酒家,为何会对楼掌柜动容?”

“楼氏酒家起火,又与你有何干系,为什么,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也要跑来?”

“谢姑娘,你可知道,像今日这般,在桌边与女子共坐对谈的经历,我只与发妻有过。可今日与你对坐,我却丝毫找不到生疏僵滞之感。”

樊肆的声音紧绷得发颤:“你究竟,是谁?”

在他一声声的质问里,谢菱简直想把自己越缩越小。

可惜,她终究没办法原地消失,否则场面只会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