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地上确实是湿了一层,仿佛曾经浅浅地下过一场雨,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痕迹。

因此谢菱也并不觉得,这能算得上是什么“瑞兆”。

哪怕真有那紫雪化雨的场景,大约也就是一种天气现象吧,或许跟雾霾差不多?

然后,被没有学过地理科学的人民群众用朴素而神秘的审美理念一美化,一拔高,就变成了所谓的祥瑞之兆。

不过,即便谢菱是这么想,皇帝却仍然因此给谢府陆陆续续送来了不少的赏赐。

传诏的公公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喜气洋洋地来,谢府全家人也跪了好几次领赏,那圣旨里的话,翻来覆去虽不重样,其实也就一个意思。

——皇帝高兴了,就赏。时不时又想起来,又高兴了,就又赏。

谢菱都已经听得麻木了。

圣旨名头上是赏给谢府,但这些赏赐的御品究竟是给谁的,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谢兆寅只象征性地留下了一小部分,充进家中私库,剩下的全数给了谢菱。

谢菱最烦记账,懒得清点,干脆全都交给环生处理。

她自己窝在旁边美人榻上,翻看之前去书市逛来的话本,时不时地应两声环生的话。

“姑娘,这一对白玉玛瑙耳珠,收柜子里,还是放妆匣里?”环生探身问。

“嗯,唔。”谢菱津津有味地翻过一页书。

环生叹口气,拿起那对耳珠跟三姑娘凌空比了比,觉得相衬,就放进了妆匣中。

“姑娘,这块双龙玉珏,要打个圈子挂起来吗?”环生小心翼翼地举起来问。

“哈哈哈哈!”谢菱看到好笑处,乐出声音,在榻上卷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