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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晋玉祁又不由得想到,说来也是巧得很,朝中那位与他小舅舅从来不对付的樊肆樊都尉,也是犯了差不多的毛病,口口声声称自己有一亡妻。

可与那位樊都尉相熟的人说,樊都尉从前在乡下,家中关系单纯,考中武举后便来了京城,从未婚娶过,更没有所谓的亡妻。

不过,樊都尉户籍在乡下,或许是曾经有过什么家中定下娃娃亲的姻缘,也未可知。因此,这桩流言传着传着,没人说得清楚,也就慢慢无人在意,淡了下来。

只有晋玉祁觉得有趣,这势如水火、从头到尾不对付的两人,怎么会患了差不多的癔症?

第56章 玩笑

进宫面圣回来,已经过了晌午。

晋珐早上才赶到京城,接着便是回府教训晋玉祁,又进宫来述职,除去清早上路前用的那两个馒头之外,滴水未进。

在殿前又弯腰跪了许久,此时走出门来,烈日当头,竟有阵阵发晕。

侍从连忙过来扶住他的手臂:“二爷,当心。”

晋珐摆了摆手,坐进轿辇之中,轿辇晃晃悠悠,他闭上眼,难免显出几分疲态来。

他伸手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胃部,嘴里又弥散起清甜米粥的滋味。

今日,晋玉祁突然对他说起提亲的请求,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事。

人都说,晋侍郎年轻有为,年纪刚及弱冠,便如此端方持重。

可无人知晓,他晋珐若真按活过的年头算一算,却并非只有二十一岁。

前世——如今,应当要称为前世了吧——他听闻云屏的死讯后没过多久,浑浑噩噩竟把家中酒坛尽数喝空,当晚,就在梦中“溺亡”。

他当然不是睡在水中,只是,那骤然无法呼吸的窒闷,与溺水的感觉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