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信上的笔痕印记,那人大约是气坏了吧,甚至不惜出言诋毁大理寺卿。

谢菱笑出了声,心中想道:这诋毁,却也不大像样,仿佛一个不懂得说人坏话的稚童,只知道重复一句“他不好”。

既然气坏了,送兔子来又是为什么?

“姑娘今个儿好早啊,笑什么呢?”

环生的声音传来,她大约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结果看到谢菱趴在窗口,就赶紧走过来。

“呀,兔子。”环生惊讶,“这是哪里来的?”

谢菱把那张字条攥进衣袖里,懒懒地趴在窗口,道:“不知道,早上醒来,它就在这儿了。”

环生很是稀罕地把兔子抱了起来。

兔子很乖巧,粉粉的鼻翼翕动着,趴在环生的手臂上,它与常见的兔子不大一样,一对耳朵是褐色的,眼睛周围的两圈也是一样的褐色,其余地方则是微微带着浅黄的白色。

若是让苏杳镜来形容的话,便是焦糖色的耳朵和眼睛,奶油白的毛发。

这只兔子长得很漂亮,让环生忍不住地一直在它背上抚摸顺毛,欢欢喜喜地抱给谢菱仔细瞧。

谢菱低头嗅了嗅,没发现什么异味,才没有嫌弃。

环生说:“这只兔子看来是跟姑娘有缘分呢,姑娘想必喜欢。回头找懂兔子的大夫来瞧瞧,若是身上没有什么毛病,就留在院子里养吧。”

谢菱觉得奇怪,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兔子了?莫要拿我做幌子。”

“这需要说吗?”环生惊奇,举起那只兔子端到谢菱的脸旁边。

它两只深褐色的耳朵并起来,竖得高高的,豆豆眼睛圆睁着,粉粉的三瓣嘴不停翕动,四只小爪不受控制地朝前举起,不过因为太短了,显得又萌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