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为证清白,在闹市之中大肆叙说自己被男子揩油乱摸的经过,被不少好事者围观着听,但是实际上怜惜她的人仅在少数,多数人却是凑热闹看好戏。

甚至还有一小撮,故意指责那女子不要脸面,连这种私密事都讲给人听,可见也确实有故意勾引人的嫌疑,而并非是那男子轻薄她。

那女子终究独木难支,被这么多人围着攻击,渐渐气势也弱了下来,玉匣却从衙门里冲出去,站到了桌上,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喊:“这案子,有沈少卿在判,真相还未知,你们却一个劲指责起一方来。”

“她说这些,哪怕说一千遍一万遍,哪怕没有一个人听信,那她也是为了自证清白,正是在乎名声的表现,你们拦着她不让她说话,是想做什么?是想让她怕了那男的吗?”

沈瑞宇手里捏着一枚木制的棋子,半晌,才对桌前的人摆了摆手:“好。你去吧。谢府那边,继续多盯着,有什么消息,便来报。”

手下依言,双臂高举,指尖合拢,弯腰倒退着出去了。

掩上门后,他才直起腰,却有些纳闷。

追踪线人的痕迹,是很寻常的事,既是为了观察线人有没有可能造假,也是一种保护。

但是,寻常来说,不过跟个三五天也就罢了,沈大人这一回派他跟着谢府的三姑娘探听消息,都多久了?

怎么,还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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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

“怎么样?你这次究竟梦见什么了?”

陆鸣焕刚刚下朝便赶来,一身红色官服越发衬得他面色如玉,骄矜贵气。

黎夺锦靠在床头,帘帐半遮住他的面容,陆鸣焕心中着急,想要上手撩开帘帐,却又顿在半路。

他用力收回手,隔着一步的距离问:“脸色那么难看,莫不是没梦到阿镜,反而又做了噩梦。”

黎夺锦深吸一口气,掀开锦被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