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也会忍不住地发出臆想。

若是玉匣已经投胎转世,现在是什么年纪。

十岁?八岁?

大约是在谁家做着受宠的小娇娘。

有时候想着想着,想得发痴,沈瑞宇走在路上,偶尔看见年纪相仿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细细去看。

就盼着能看见哪个同玉匣长得相似的小女娃,或许便是玉匣的转世。

但再怎么像,也不可能像今日遇到的那女子那样,那么像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瑞宇猛地一惊。

这才察觉到,身边的周帆早已叫了他许多声。

不得已答应同周帆来看戏,本就让沈瑞宇十分烦躁。

他还有一堆公务没有处理,讲究排场走到戏园的这段路程,坐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座位上听着吵闹的戏子锣鼓喧天的时间,全都是浪费。

若不是因为他手头正在查的一个案子需要借助周家的人出面,周家的长辈又与沈家有世交,拿着世伯的名头一直压着沈瑞宇,他绝不会挤出这个时间到这里来。

结果他把所有事务都推后,被周帆生拉硬拽着经过长街去看戏,那样声势浩大的队伍,好似故意炫耀给人看一般,仿佛连自己都变成了某种戏子。

沈瑞宇的脚边,冰轮悠悠转着,哪怕只是看戏享乐,也奢华到了极点。

这样的享乐,沈瑞宇一向是并不耽溺的。

反而觉得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