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宇喉结剧烈地滚了滚,一声压抑的呼唤即将出口,却在下一瞬被女子冷淡又疏离的声线打断。

“抱歉。”

她微微垂着头,隔着帷帽,似乎是在向他低头致歉。

她与沈瑞宇隔着的距离恰好又生分,左手腕被压在右手掌下,搭在腰间,略略侧着身子,是随时要离开的姿势,只是为了礼仪,才停在原处。

沈瑞宇忽地从那阵恍惚中挣扎了出来。

眼前的女子,比记忆中的人要高贵许多,浑身的气度、穿着,皆是世家小姐的做派。

不是她。

当然不是她。

青天白日的,他也会痴心妄想了不成?

沈瑞宇顺着她的方向,低头看向地上坠落的那块铜牌。

铜牌旁边,散落着摔碎的瓷片。

这瓷器虽不名贵,但也值不少银钱,这样的东西意外摔碎,眼前的女子却不屑一顾,仿佛不过一片鸿毛落到地上,不值一提。

不是她。

她那样小财迷的性子,少她一根玉米棒,也要心疼半天。

方才冲到喉咙口的血液,又如潮汐一般缓缓退下。

只留下激昂的血腥气,仿佛曾经涨潮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