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府里并没有人给她准备吃的。

主子的早膳已经错过了,后厨虽然还有剩的,但阿镜在府中只是一个刚赐了名的下人,毫无根基,又有谁会偏私她,特特给她送些吃的来。

阿镜独自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仆婢没有一个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她摇了摇手里的马尾草,走到池塘边,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不断地咽口水。

她打算再观察一下,如果过段时间黎夺锦还不叫她,她就去别的穿书世界玩一玩,等到吃饭时再回来。

不过还没过多久,她没等到黎夺锦,却等到另一个人从她身后走过来。

那时她正拿着狗尾草在水面轻轻拍动,引得池中锦鲤聚集起来,又失望散开,摆着尾游来游去。

那人靠近了,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他声音很年轻,又带着点古怪的情绪:“哪里来的小猫,在这里钓鱼。”

阿镜警惕地扭过头,眼瞳清亮,被那天过分灿烂的日光照得半透明,当真如同一只猫一般。

那人好像也被她吓了一跳,有些呆住了,定定地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府里的管事匆匆忙忙赶来,对他说话,才打断他的注视。

“哎哟陆小爷,您怎么在这儿啊,世子爷正找您呢。”

听见世子爷这三个字,阿镜的耳朵尖抖了抖,继续看着他们。

那个陆小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抱起手臂横在胸前,说:“怎么,他可以一封书信就把我千里迢迢地召唤到这个穷酸地方来,我让他多等一刻钟,他就不乐意了?”

管事连连赔罪又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