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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世子,相信在下。”

“太医年纪轻轻,若无过人之处岂能成为天子医官?”殷无执道:“太后也是关心则乱,陛下方才一出暖池,的确有在犯困。”

“可太后方才那般急救,照理说也该见些成效,陛下却迟迟没有恢复意识……在下一时也难以判定,他究竟是睡了,还是患了什么在下未曾见过之症。”

“那就等吧。”

也许是因为被殷无执的话唬到,姚太后着实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但她很快便回过了神,重新走了进来。

“殷无执。”

殷无执撩袍跪下:“请太后恕罪。”

“恕罪?”姚太后目含讥讽:“你救驾有功,明察秋毫,连哀家都信不过,你说,哀家有什么理由问你的罪?”

“为了陛下的安危,臣小心谨慎是功,可身为臣子,臣顶撞太后便是过,太后若要问责,合情合理。”

“好一张利嘴。”姚太后恨道:“哀家问责于你是合情合理,你为了陛下安危,冲撞哀家,岂不是也一样合情合理?”

殷无执不语。

姚太后气的不轻:“此话之意,就是你功过相抵,让哀家忍气吞声,是不是?!”

“臣绝无此意。”

“你就是这样想的!”

“……”殷无执垂首,道:“请太后恕罪。”

姚太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素指捏了又捏,终究是道:“既然你认为哀家急救是多此一举,那你便跪在这里,一直等到陛下醒来,明日一早,若是哀家见不到陛下睁眼……”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殷无执,眸中杀机毕现:“便要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