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房间,“嗯”了一声。

他不觉得这两人会瞒他什么,在神谷哲也的事情上,没有任何人有隐瞒的权利。

至于那段录像……他会做好全然的心理准备后再去看一次。

不为别的,就是铭记那份苦痛和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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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从楼上跑到了楼下,闯进了医生的办公室,正在饿死鬼投胎式吃饭的医生险些呛个半死,他捧着盒饭,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们跟病人是兄弟关系?战友关系?”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是只有家属才能详细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不符合医院规定啊。”

降谷零道:“没事,现在不是家属,之后我再打证明。”

在组织待了那么多年,法外狂徒的事情没少干,更何况降谷零这次有大功,警方上层不可能因为这小小的特权卡他。

医生:“?”证明什么,证明你们是家属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日本好像没这种政策啊……?

为了自己的小命,哪怕是决定日后举报,医生现在还是乖乖放下饭盒,叹了口气,从电脑上调出一堆资料。

“这种情况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见,说句认真的话,他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还真不是我手法好。”医生没给自己脸上贴金,而是直白地道,“他当时身上的血几乎快流干了,全身脏器都在衰竭边缘,但偏偏就是吊着一口气。”

“这种求生意志强烈的病人抢救起来才会有奇迹发生啊。”他感慨着。

正在旁边对着一堆专业术语和数字努力研究的两人下意识朝医生看过去。

“求生意志……”降谷零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