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观噩梦这副本不算太难，虽然是个s级副本，但副本剧情完全不复杂，凌衣甚至觉得这种三角关系、情感纠纷导致的杀人案件有点俗套了。

不过，微观噩梦副本的难点主要都在于：“如何用迷你小人的形态撼动巨人世界的事物？”这个神奇的难点上，体验非常新奇，凌衣还蛮喜欢的。

至于柳华，凌衣也有很多问题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得知，但以目前这个男人混乱的状态来看，凌衣是没办法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如果到副本结束之后，凌衣都无法从柳华嘴里撬出情报，那就只能日后攒攒复刻本入场券，然后再回来这个副本，看能不能和柳华继续接触。

柳华既然成为了这里的npc，凌衣觉得他暂时应该不会再出去了，他极有可能要被困在这个副本里，每当有玩家进入副本时，他就要重复不断、经历和今天同样的剧本。

……仔细想想还挺可怕的，这个人怎么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而且最可怕的是，凌衣发现，系统其实是安排了一个先前曾经是玩家的人，安排他现在变成了npc！

那照这种思路推断下去，其他副本里的npc，该不会也是由玩家转变而来的吧？

但这么想，凌衣又觉得不太对。毕竟，永生园的副本海量那么多，而玩家数量却又那么少。

永生园只是个潜藏在人群之中的邪恶游戏，它不可能把全世界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拉进它的游戏中，所以永生园的玩家数量是有限的，在线玩家顶多十万人左右。

每天都会有玩家因为各种原因死去、或者“被消耗”。

也许系统真的会安排，比如把像柳华这种丢了玩家身份的玩家变为npc。甚至系统可能还会把那些不幸死去的玩家，也强制复活，然后变成npc、乃至变成怪物。

让你死了也不得安息。

但这部分倒霉蛋的数量不会太多，起码不可能每个副本的npc和怪物都是玩家变的。

而且，就算系统真的强行拿死人和无身份人员充当副本员工，把他们变成免费劳动力，让其为永生园无限制的永远工作下去。

凌衣也对此束手无措不是吗？他也只是个普通玩家而已。

凌衣只能遗憾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柳华，然后被鸦青带着飞上了二楼楼梯。

刚上二楼，就看见之前的那个女人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正看着里面马桶上余创明的尸体。

“这么简单就死了呀，余创明。”女人自言自语地，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非常淡定，“早知道这么简单，我以前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她听到了乌鸦煽动翅膀的声音，于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飞上来的鸦青，神色中似乎充斥着一丝疑惑，她对鸦青道：“我记得我以前没有养过鸟，但是刚刚在客厅里却看到了鸟笼……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