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闲好像特别喜欢睡觉,就这一天,除了吃饭,基本就在睡梦中度过,而且睡眠质量瞧着也特别好,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能睡着,就像心在,不过才过去五分钟,呼吸就已经变得悠长,面上也神情舒展,嘴角缓缓勾起,大概是梦里看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

俞闲喜欢做梦。

实际上的做梦而不是贬义的那个。

大概也就近些年的事,与他共事的地府同事或是朋友也都发现了,这人工作结束就喜欢回家里宅着,每次有人去找时总能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来开门,然后别人坐着他躺着,别人说着他可能转头就睡着,倒也不在意他的不礼貌,谁都明白俞闲“懒”就是他最日常的状态,这后面也只能说懒性升级了。

俞闲做过很多梦,但之前的梦其实很模糊。

有时候甚至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一颗梨树之下晒着太阳,享受着一整个下午的悠闲时光。

但更多的,还是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他。

从一开始的看不清面貌听不清声音,就连身形轮廓都模糊得仿佛罩着一层雾,到后面能看到对方莹白的指尖,似丝绸般顺滑的黑色长发,绣着暗纹阳光一照就隐隐泛光的白色衣摆,纤尘不染每一步都走得沉稳优雅的白鞋……以及那清润悦耳令他心动不已的耳边低笑。

他是谁,俞闲不知道。

但他却觉得,这个人自己一定很喜欢。

因为每次见到他,内心就止不住欢喜。

在买下画轴的那天后,他梦里的画面又有了新的进展,其实看着白月光顶着一张宋凌屹的脸他委实别扭了一段时间,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里却在意的不行,又时醒着的时候看着宋凌屹感情会一时混乱,他也逼着自己别去想宋凌屹,就算人再好看把别人当梦里白月光替身也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但是……

终究还是扛不住心里的情不自禁,逐渐的,不仅习惯了,甚至还越看越喜欢,最后也只能在对上宋凌屹故作自然,任由心虚与愧疚不断煎熬着内心。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毕竟,心不由己啊,做梦梦到什么他也控制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