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看够了才慌忙后退两步,低下了头,涨红了脸,轻声细语地说道:“姑、姑娘……是在下、在下扰了姑娘清梦吗?”

南鲤:“你知道你还来扰?”

她气哼哼地说道,可因为才睡醒,嗓音绵软,带着一股撒娇的娇憨味道。

谢星柏垂着眼睛,鸦羽一般的长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神色。

南鲤只听到这小书生羞愧地说:“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在下昨日有一件东西忘记给姑娘了,左思右想之下才决定这个时候来找姑娘,因为调味十八郎再过一会儿便要晨起锻炼了,在下怕接下来没时间找姑娘。”

他有理有据,而且是个苦命的,莫名被绑去调味十八郎做了花魁,如今还要留在那写曲子,但凡南鲤是个心善的都不忍心苛责他了。

南鲤还能说什么,她不高兴地倚靠在门框上,问:“什么东西呀?”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如果不是好东西我再也不会理你了!’的表情。

谢星柏低头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一个红木盒子,那盒子不大,托在他的掌心,送到了南鲤面前。

南鲤皱了皱眉看他,没有立刻接过来,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管在哪里都是被从小教导不能随便收男人的东西的,她抬眼看过去,又问:“什么东西啊?”

谢星柏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脸又红了,南鲤已经习惯他这生理性红脸反应了,只耐心等着。

然后就听到他说:“是昨日花魁争夺赛的奖品,是姑娘帮在下夺取的花魁,这奖品,理应是姑娘的。”

南鲤一想,那确实啊,要不是她把猛男柔云的头发薅秃了,又是给石板施法,又是给铁锤施法的,这小书生哪能赢了花魁?!

毕竟,内外城的审美那都是不一样的啊!

所以,功劳都是她的,那她收下这奖品也理所当然。

南鲤心情颇好地伸手拿了过来,然后在谢星柏的目光里打开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