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朝仍在专心下棋。

殷晚参垂眸看他硬邦邦的神情,不知想到了什么。握住楚时朝的手腕,将他手里的棋子随意落了个地方。

“棋毁了。”楚时朝收回手,出乎意料的平静。

“对,”殷晚参将下巴搁在楚时朝颈窝,“你不应该……罚我么。”

楚时朝眼眸里一片柔和,将棋子收回棋子篓,轻声道:“宗里还有一盘棋,那盘输了就要罚。”

殷晚参小心思被戳破,直起身咳了声,佯装不在乎问道:“此时回楚宗是否不太好,你师父……要不咱们把岳天恒掳出来罢。”

“无妨。”楚时朝直言,“此次回去,我也有话要和师父说。”

他要说什么殷晚参当然知道,想起当年楚时朝坦白与他结契后,楚虞山气的险些把他逐出楚宗。

“你师父稳重些了罢。”殷晚参犹犹豫豫,不好挑明,又想知道。

反而楚时朝看了他一眼,宽慰道:“放心,师父一直很稳重。”

殷晚参不敢苟同。

既然已经商量好,两人即刻启程。

殷晚参将屋里收拾妥当,最后锁上了门锁。

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

自从楚时朝和殷晚参一起走了,楚宗也乱成了一团。

弟子们凡是靠近昙花阁,都能听到楚三长老大骂殷晚参的吼声。

从早到晚,五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