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四方明明白白翻了个白眼,抱起卷轴走了。秦五烈懵懵懂懂,想着给小白再做个窝,也走了。

独留下的春秋哼了声,晃着步子出了不苦殿。

在欲晓天里,只有三个地方不能擅自进入。

一是不苦殿,二是地牢,三是魔尊寝殿后的无名小阁。

殷晚参推开不透光的木门,这才有一丝光闯了进来。日光下,腾起的尘埃也异常显眼。

他却没心思在意,指尖燃起一团火,点亮了屋中已经落灰的蜡烛。

殷晚参垂眸望着眼前的牌位,毫无敬畏之心地嗤了声。不论多少年过去,心中的怒火依旧汹涌。

他取出三根香,随意点燃,单手插进香炉里,插斜了也毫不在意。

“我都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殷晚参自嘲,宛如自言自语。

“老尊主死了才几年,”春秋吊儿郎当倚在门框上,“放不下很正常。”

殷晚参盯着面前刻着“慈父”的牌位,只觉得讽刺。他闭了闭眼,又转向另一个木牌。

“你在后悔当年心软了?”春秋相似看透了他一般,“不该答应他留下殷回逐?”

冰冷的指尖抚过牌位上“殷珀”两个字,殷晚参嗤了声,“后悔有何用。我这位堂兄,就是算准死了也不让我安生。”

殷珀活着的时候就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死了,魔尊之位就落到他身上了。

“放心,”春秋笑了,“他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为何?”

“别告诉我你不杀殷回逐,”春秋啧了声,“他害你和澄渊君到今日这个地步,我猜你早想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