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与时朝在岳门受了袭击,那人用幻境试探我的身份。”他淡淡开口,却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心中的杀意,“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

“他伪装成了魔修。”

殿中有刹那的宁静,展四方想起另一件事。

“上次您来信说,玉宗自焚的魔修手中有凤凰令。”他极力回想,“可在您坐稳魔尊之位后,领过凤凰令的都……”

都死了。

秦五烈“嘶”了声,“难不成还闹鬼了?凤凰令咱们都是收回来了的,个个仔细验查,绝不可能有假。除非……”

“除非?”殷晚参疑道。

“除非咱们手中的凤凰令不全!”秦五烈大胆猜测,左手背拍在右手心,越想越觉得可能,“凤凰令从前十几任魔尊传下来,一直到如今,谁能说清到底有多少。”

闻言,殷晚参对上展四方错愕的目光,忽然勾唇笑了。清冷的眸子里笑意流淌,比不苦殿顶上的照明宝石都要耀眼。

秦五烈被他俩笑的满头雾水,挠了挠后脑,不知是否说错了话。

“呆子,”展四方单手搭在秦五烈肩膀上,真心实意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有时候你不靠谱,但是今日这句分析,哥哥我必须夸夸你!”

秦五烈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拉着殷晚参的衣角不知如何是好,“尊主,我……”

“你没说错。”殷晚参摇着扇子,已经将当年的事又回想了遍,“他死的匆忙。凤凰令还是我在他密室里寻到的,到底有几枚的确不曾有定数。”

“那……谁会有?”

殷晚参倚着扶手,眼里的笑意变得悠远,似是在追忆旧人,又似在漫无目的发呆,几息后,他轻呵一声,“你们都忘了,本尊还有一位好堂兄。”

提起他,展四方和秦五烈倏地变了脸色,垂首不敢与殷晚参对视。

那人,没有谁敢在殷晚参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