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在不远处看着,在楚时朝停下来的瞬间,将手里的石子弹了过去。
楚时朝耳朵微动,回身用时眠将石子挡了出去。脚下使出步法,眨眼间到了殷晚参面前。他反手将剑身抵在胳膊下,轻佻的用剑柄撞了下殷晚参的胸口,扬起的剑穗儿恰好扫过了殷晚参的下巴。
殷晚参笑了声,侧身想躲,又被楚时朝伸手拦下,反复两次,直接被他困在了树干前。
他双手环臂,右侧手臂旁就是插进树干里的时眠剑。他虚虚倚着时眠,惬意的瞧着楚时朝。白色布巾遮住了那双如日光般耀眼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如刀刻出来的一般,再往下,是他吻过无数次的唇。
殷晚参盯着楚时朝微抿的唇角,心头热流涌动,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早吻过去了。
他深吸口气,在楚时朝察觉前,收起了目光。
“师兄,”殷晚参抬手扯了下搭在楚时朝肩头的布带,“你可太欺负人了。”
布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楚时朝含笑的眸子。他负手而立,任由殷晚参将布带收走。
他看着殷晚参殷红的唇轻启,咬住了布巾的一角,另一手灵活的把它缠在手上,心头一紧,嗓音沙哑道:“这是考校你的功法。”
“多谢师兄。”殷晚参后脑抵着树干,混不吝道,“那我过了你这关了么。”
楚时朝貌似纠结,沉沉叹了口气,一把抽走殷晚参倚着的时眠,“不过,下次继续。”
说罢,沿着来时路走去。
殷晚参却还立在原地,独自笑了会儿,才跟上楚时朝。
两人回去后天已大亮,辞别了老人,朝着林子那头去了。
林子中原本有连通两个村子的小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村民遮的遮,掩的掩,路早就作废了,两人不得不绕了一圈远路。
“前面大概就是了。”殷晚参摩挲着一块立在路边的石头,上面刻着字样。可经过风吹雨淋,看不大出写的是何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