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晚参皱眉,明白了。人多的地方就有说不完的话。

许是梁家家主生辰原因,今日大堂里一半都是身着各门各派弟子服,腰间佩剑的修士。他扫了一眼,心底打趣自己,若他们知晓殷狗在这里,准会争先恐后来斩杀他。

殷晚参捏着茶杯饮了口,余光扫过楚时朝,忽然想起件事。

在场都是小门小户没见过楚时朝的人,可梁家家主不同,他认得楚时朝!既如此,难保不会当面提起楚时朝的道侣!

他啧了声,只愿梁家家主是个有眼色的,千万别提!

殷晚参越想越心烦,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了。甚至想冲去梁家把他们家主一拳打失忆。

“不舒服?”楚时朝察觉殷晚参脸色不好看,以为是他嫌烦了,“先回房歇着罢。”

殷晚参摆手,他得时刻跟在楚时朝身旁,别哪个没长眼的凑上来乱说一通。

可有些事不能细想,想的越多就会成真。

殷晚参正心不在焉给时眠的剑穗儿编麻花的时候,忽的察觉到熟悉的灵力波动,不等细想,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吼声充斥了整个大堂。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那人吼道,“敢和我抢厢房?你活腻歪了?!”

殷晚参偏头侧首去看吼叫如野狗的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在柜台和人逞威风的不是别人,正是玉宗宗主的儿子,玉燕锦。

在他身旁温言劝架的男人,是玉宗的大弟子,玉已星。

“晦气!”殷晚参低骂一声,不想看两人。垂眸时发现楚时朝也并未看两人,而是看着他。

“看我作甚?”殷晚参不解。

楚时朝从他手里取出被编成一股一股小麻花的剑穗儿,低笑道:“你手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