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倚着木门,楚时朝笔直站着,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你不是说他会早来?”殷晚参抬眸扫楚时朝,气得要命。旁边的小摊贩都已开张了,他们连屠户的影子还没见着。

事出意外,楚时朝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声,声音低了几个度,“我去问问。”

镇子不大,谁家出了何事,一顿饭的功夫就传遍了。

问了才知,屠户的发妻昨日受了风寒,他今日在家照顾妻子。

闻言,殷晚参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路过楚时朝时顺手在他腰上拍了下,“走吧。”

“去哪?”

“他家。”殷晚参将一锭银子抛进身旁小贩手里,下巴一扬,“带路。”

小贩整天的生意也抵不过这一锭银子,他满心欢喜收起摊位,乐呵呵应了声,引两人去屠户家。

“进去之后你别张嘴,”殷晚参又想起屠户用猪血泼楚时朝的场面,心里发堵,“我来说。”

楚时朝不是不信他,而是深知殷晚参的嘴有多气人,他拒绝,“还是我来。”

两人并肩走着,带路小贩老老实实走在前,不敢回首。

殷晚参见状,想拿出之前哄楚时朝的招数哄眼下的楚时朝。

不清楚管不管用,试了才知晓。

“师兄,”殷晚参葱白的手指捏住楚时朝佩剑上冷白的剑穗儿,漫不经心扯了扯,眉头微蹙,清冷如月的脸上浮现出抹愁色,“不要勉强。”

楚时朝怕了殷晚参时好时坏的性子。见他忽然变了神色,心道不好,两指抵着殷晚参的手腕,将他推开,“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