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骂人不成反将一军,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黢黑的脸涨红,遮也遮不住,活像晒黑的猴屁股。

“好了。”楚虞山出声制止,“今日为何召大家前来,想必各位都清楚。”

阁里安静下来,众人望向楚虞山。

楚虞山面色沉静,“为了照顾时朝,殷尊主要留在楚宗,我会对外宣称殷尊主是我宗弟子。还望各位守口如玉,万不可走漏风声,对楚宗和欲晓天皆是好事。”

语毕,阁里乱了片刻,最后齐声道:“是。”

就连三长老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头。

殷晚参和楚虞山对视片刻,微微颔首,离开了。

再回到楚时朝院子时,殷晚参已经换上楚宗宗服。他整了整大体素净,暗绣宗徽的衣袍,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楚时朝正靠在床头擦拭佩剑,循声望了过来,见是殷晚参,愣了一瞬,试探着笑道:“你来了。”

殷晚参不咸不淡“嗯”了声,拉过椅子靠在窗边,不去看他。

看着摊手摊脚的殷晚参,楚时朝不知怎么肩膀沉甸甸的直不起来,与这个陌生小师弟有关的一切,楚虞山已经对他说清楚了。

他亮堂的眸子紧紧盯着殷晚参,言语诚挚,“白日是我不对,还请小师弟别往心里去。”

殷晚参心里有气,他知不怨楚时朝,可就是不想理他。思来想去,他用力扯下窗边花盆里碍眼的绿叶,从鼻子深处哼了声。

见人好歹愿意理自己,楚时朝放下书册,俊朗的眉眼舒展,唇角勾起,“小师弟不生气就好。”

一双剑眉下灿然若星的眸子落在殷晚参空空荡荡的左耳垂上,楚时朝心思一动,温声问道:“还不知该怎么称呼小师弟。”

“殷。”带着淡淡血色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殷晚参顿了下,不假思索地胡说八道,“我在家中行三,父母取名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