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山捏药丸的手支着,纹丝不动。

殷晚参双手环臂,心道楚虞山捏着的哪是药丸,分明是他的灵丹。为了楚时朝,他也不得不应下来。

“多谢。”殷晚参接过药丸,“我先回去一趟,傍晚再来。”

楚虞山收回手,“你忧虑的事我自有办法。”

“嗯?”殷晚参挑眉,他怎么不知道这老东西还能看穿别人想法,莫不是功法又晋升了。

偌大的院里只有两人,楚虞山垂手将一朵被殷晚参抽歪的花扶正,低声道:“见过你真面目的人甚少,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新来的弟子。如此也方便你活动。”

殷晚参思量片刻,颔首,“是个法子。但我的身份毕竟有蹊跷,要留在他身边,难免不会被察觉。”

楚时朝并不好糊弄,一点差错都能让他察觉。

“我会告诉他,你是他救回来的人,”楚虞山眯着眼,“五年前他与万千确救了许多人。”

“好,就这么办。”殷晚参侧身看向楚时朝的寝殿,“我先走了。”

他收回视线,正要离开,楚虞山叫住了他。

“殷尊主,”楚虞山露出手中之物。

金色面具在日光下闪着喑哑的光,封起的唇似乎藏了输不清的秘密。

“谢了。”

殷晚参接过,利落将面具扣上。一阵风吹过,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走后,楚虞山蹲下将掉落的花收好,全部埋进了草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