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时没了动静,殷晚参没功夫想童子做什么去了,站起身满屋子找楚时朝干净的衣裳。

刚绕出屏风,便与楚虞山迎面撞上。

“殷尊主莫急,”楚虞山温声。

“我不急,”殷晚参嗤笑,左耳坠晃了下,“我急什么。”

阴阳怪气一通,他也不再开口,找里衣去了。

瞧着殷晚参忙活的身影,楚虞山眼神暗下来,大手抚过胡子,转身进了里间。楚时朝还睡着,楚虞山刚要走近,就见他眼皮颤了两下,茫然睁开了眼。

“时朝,你醒了。”楚虞山忙上前,扶住要起身的楚时朝,“身体还弱,好好躺着。”

楚时朝头昏眼花,并不能看清眼前人,听到师父楚虞山的声音才放下心来,知晓自己回了楚宗。

“是徒儿不孝,让师父担心了。”楚时朝咳了两声,眼前渐渐清明,依旧头疼。

楚虞山在他身旁坐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细细查探。楚时朝脉搏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可仍旧有些许杂乱。

“你无事便好。”楚虞山道。

“万千如何了?”楚时朝强打起精神,“我恍惚记得他被妖打伤了。”

万千是楚门中与楚时朝交好的内门弟子,楚万千。

楚虞山的视线掠过他,落在一旁的药碗上。楚万千的确被妖打伤过,可那已然是五年前的事。

来不及回应,就听殷晚参边走边问:“方才三长老说的话是何意。”

殷晚参才转过屏风,甫一抬眸,便撞进双坦荡明亮的眼。这张俊朗如月,唇角携风,眉眼隽日的脸早已熟记于心。不过刹那,殷晚参仍清晰察觉到心被狠狠攥了下,比练成大功法更要令人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