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殷晚参微微颔首。

楚四长老笑眯眯应了声,在三长老手边坐下,“隔老远就听到你喊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

“你问他!”三长老骂了声晦气,扭过头不再出声。

殷晚参瞧着两人,仍是倚着扶手把玩面具的姿势,眼中却多了几分不耐,“楚宗主还要多久才到。”

“就快就快,”四长老擦了擦额角的汗,“宗主正从书阁赶过来。”

四长老在,殷晚参难得有片刻安静。三长老聒噪的他头疼,恨不得把那张闹人的大嘴用针线死死缝上,再给他两嘴巴,扔到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治治他嘴欠的毛病。

茶杯里的茶水没了又续,第二杯过半时,楚虞山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宗主。”

三、四长老起身行礼。

殷晚参稳稳坐在椅子上,按照辈分他是应该行礼的,可今日他心情不佳,摆足了尊主的派头,闲散的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楚宗的掌门人——楚虞山。

楚虞山长得不显老,两鬓却已斑白,身上没有老人的味道,反倒染着书卷上浓浓的墨味,熏的殷晚参皱了眉头。

“殷尊主久等了。”楚虞山匆匆经过殷晚参,在首座上落座。

殷晚参不想和他废话,直言道:“人在哪,我带走。”

楚虞山望着下首一身黑衣,尽管有遮掩还是能看出神色不佳的俊美尊主,到嘴边的话顿了下,换了另一套说辞:“恐怕不行。”

殷晚参的不悦已经挂到脸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是我的人,你说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