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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完后,他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喻临轩没说话,拿起蹲在鞋柜上的顾凭,来到客厅。

看着沙发,他眼里多了点嫌弃。将顾凭放在茶几上,他将沙发布拆了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在沙发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凭,缓缓吐出两个字:“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家里会这么脏乱吗?

顾凭没敢吱声,依然乖巧地低着头听喻临轩说话。

“我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两个警察在我家门口。问了几句,对方跟我说有人报警称家里被小偷光顾了。”喻临轩说。

顾凭:“……报警的是我。”

喻临轩没理会他,继续往下说:“我进来后发现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晕倒在卧室里,带回警局一问,你猜他说了什么?”

顾凭:……他不想猜啊!

“他说在他卧室里看到了一条长了手脚的咸鱼,这条咸鱼还会画画。”喻临轩回想起男人说这件事时候的惊恐表情,不由轻笑了一声。

顾凭心想这小偷也真够实诚的,当着警察的面也敢这么说,不怕被人当做神经病吗?

警察的想法和顾凭想的是一致的,没人相信小偷说的话,大家一致认定他是信口开河,而且精神上出了点问题。特别是在警察们发现报警的电话就是这位小偷的电话,更加确信这名男子精神状态有异常。

喻临轩围观了全程,心如明镜,默不作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他这个屋主毫无瓜葛,做完笔录后,他就直接回来了。

顾凭说:“如果不是我灵机一动报警,你家就要被洗劫一空了。”

对哦,明明他是立了功的!这么害怕做什么!

顾凭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挺了挺并没有的胸膛,抬脸看着喻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