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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低下头,半晌才干涩道:“总之……我还活着。”

“这不是比什么都好的好事么?”菲兹反问,语调随即变得严肃,“这里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跟我来。”

大约半小时后,伊芙琳随菲兹进入城北一栋高级公寓楼。手持警棍的门卫看了披肩遮脸的伊芙琳一眼,菲兹颔首,门卫便重新看向门外。

进了电梯,伊芙琳揶揄道:“我才不在几个月,你就突然住进了这种豪华公寓。还是说,这原本就是你的真正住处?”

“ace缺席,肥差当然都到了我手里,”菲兹看着电梯上挪动的楼层指针,再度有些突兀地收敛起玩笑的态度,“是安全屋。前几个月战况不好,很多富人从城市撤离逃到他们认为更安全的乡间,空置的房子暂时租给公会。”

他用眼神传达了疑问,伊芙琳点了点头:“我看了报纸,但我失踪后的具体情况还是要你讲给我听。”

叮,轿厢门打开,菲兹当先走出去,钥匙圈在指尖打了个转。

“正事明天再说,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伊芙琳看着他开门,蹙眉反驳:“我还不困,你既然今晚巡夜,也没到想睡觉的时候,我现在就想知道--”

菲兹回身,单手撑在她背后的门板上,绷起脸看着她。

伊芙琳有点惊讶。菲兹就没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强势过。

但青年勃发的气势下一秒就消散了,他手掌默默地前推,直至门板合拢门框自动上锁,而后将手缩回去,仿佛刚刚真的只是在以奇怪的姿势关门。

他扒下面罩,揉了揉眉心:“你应该照镜子看一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伊芙琳怔然失语,机械地转动脖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边墙上悬挂的菱形镜子。

镜面另一端的女人与她对上眼神。她的背后顿时蹿过惊骇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