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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逛一次也不错,”后续的话语在她舌尖滚了好几个来回,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劳伦佐又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你想念家人吗?”

她淡淡地勾唇:“如果我说想,你就会让我去见他们吗?”

“不会,”他答得不假思索,半拍后生硬地补充,“目前不行。”

伊芙琳轻笑出声。她的目光追着鼓励小女儿迈出冰鞋第一步的年轻夫妻,自言自语般喃喃:“我理应更想念他们的。”

劳伦佐没说话,但他显然觉得她那些微的愧疚缺乏意义。

“你呢?你不思念自己的双亲么?”她随即改口,“不过你对自己的父亲没有记忆,谈论是否想念有些困难。”

他颔首:“据说我长得很像他。”

“那么你的母亲……”伊芙琳试探性地收声。劳伦佐从来没有谈论过自己的母亲。

但他今天罕见有了谈兴,要感谢节日的特殊氛围外加一点点的酒精,但更多有赖伊芙琳举手投足间对他的配合,劳伦佐面对她时也日趋放松敞开。

“我的母亲也是始祖之一。”

劳伦佐开场就是爆炸性消息。伊芙琳讶然瞪大眼睛,随即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然而劳伦佐下句就是:

“我的父亲是她的眷属,在更早前……他是她的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