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地长鸣,两枚照明弹从两侧飞出车窗,滚落路面,为隐匿在隧洞各处的猎人提供光照。

不可避免地,车身中弹,玻璃碎裂,伊芙琳和菲兹互相压着缩在驾驶台与座椅之间的缝隙里,手中武器上膛,随时提防着劳伦佐击破前挡风玻璃闯进来。

激烈的交火声持续了半分钟,却仿佛有一整个世纪那么久。

怒喝和惨叫间杂其中,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劳伦佐开始清理埋伏的猎人了。

菲兹用手臂一扫座椅上的玻璃碎渣,猫身坐回去,拉动操纵杆,试图发动引擎。伊芙琳也想起来,却被他一只手按住头顶:“你待着别动。”

前车盖冒出烟气,发出不情愿般的怪声,在菲兹“动啊,上天啊,动吧”的喃喃中,踩着油门的机车陡然大声轰鸣,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隧洞飞快倒退,他们冲上了摄政桥。

数分钟后,他们到了维忒河对岸。

身后,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夜空。

红色代表警报。隧洞的猎人们尽可能拖住劳伦佐,按照预定计划撤退了。

“很好,这场拉力赛还要继续。”菲兹表情有些狰狞,恶狠狠地拉动推杆提升档位。

伊芙琳清点了一下装备,重新给武器装填弹药,很平静地说:“你在d点前下车。”

“哈?”

“你受伤了。”伊芙琳看向菲兹的肩头。他胡乱披着车上的毯子,但还是没挡住左肩逐渐扩大的暗色湿渍。

菲兹嗤笑,话语中透露出防卫性的尖刺:“你太大惊小怪了,这点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