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伊芙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走到宾馆门前,她又改变了主意,回迎宾台询问是否还有空房。

直觉阻止她踏着夜色回林德公寓。她今天只在手袋里藏了一把小型枪。身为港城猎人公会的王牌,一晚的豪华套间,她还是负担得起的。

安格斯在港城逗留了四天就返程离开--医学生的假期实在短得可怜。

伊芙琳到车站送别,安格斯的朋友们也在场。不需要伊芙琳暗示,安格斯就默契地没在向同学介绍伊芙琳时提及姐姐职业相关的任何事。

至于姐弟之间,他们该说的话在第一晚就说完了。不用伊芙琳操心,安格斯知道该向双亲带回怎样的讯息和见闻。

白昼随夏日的脚步越来越长,伊芙琳顺路取了预定好的鲜花和冷餐,回到林德公寓时已经过了晚七点,太阳却还剩一半压在地平线上方。

电梯上升而后停住,夕照将朝西的公寓顶层电梯间染成炫目的橙红色。

伊芙琳迈出轿厢,猛地驻足。

穿过小窗的霞光流光溢彩,然而在艳色的夕阳照射不到的角落,有什么散发着异质的存在感,令她熟悉的空间变得陌生。

似曾相识的颤栗感攀上脊椎最上端。

着黑衣的青年从门边的阴影里踱出来,取下帽子在胸口一按致意,露出鸦羽般漆黑的头发,以及比落日更灼热的红眸。

“我是否能够有幸进门喝一杯茶呢?”

他彬彬有礼地问。

作者有话说:

【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