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离理了理思绪,心中已有了决断,“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如今武功最强的羽儿不在,咱们得多留点人守在这里,防止吕婧央再耍什么花招。这样吧,桑奇,你带几名暗卫去找人,到时候让暗卫跟着狼去找人,你在黑市外面接应。切记,你不能进入黑市,吕婧央的人认识你,目标太大了,当心有陷阱。”

桑奇闻言扭头就往外跑,边跑边应,“知道啦,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踪影。

黑市内。

肖旸昔被关在一个脏兮兮的铁笼子里,笼子底下铺着一层稻草,然而那些稻草都已经发黑了,还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时不时地就有苍蝇、小飞虫围着稻草飞几圈,然后落在发黑的稻草上,有的还会落在他身上……这样恶劣的环境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让有着些洁癖的他备受煎熬。

笼子前来来往往的人向他投来打量的眼光,有的人甚至站在笼子前,用一种猥琐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种赤裸裸地打量让他感觉很难受,仿佛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商品,等待有人来买……

这一切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连带着多日以来噩梦般的遭遇,肖旸昔再也站不住,蹲下身将头埋起来,企图阻隔那些打量的目光,无声地自嘲道:

我真是活该。

曾经有一个人无条件、掏心掏肺地对自己好,自己却不知道珍惜,仅仅因为别人的一席话就背叛了她。

现在可好,深深地伤了她不说,还害她坠崖,至今生死未卜,而自己也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

肖旸昔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中,背上突然被人猛地踹了一脚,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额头狠狠撞上了前面的铁杆子,疼的他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张口就骂,“哪个不长眼的踹我?”

“是你姐姐我!居然想偷懒?给我站起来,再让我发现一次,看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饶!”那个被称为小刘的女子指着蹲在地上的肖旸昔大声喝道。

肖旸昔被拷在四肢上的铁链限制了行动,再加上心爱的“斩玉”还在她们手中,不能反抗她,只好捂着受伤的额头乖乖站起来,脸上写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