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后,他锁好门,悄悄离开了。

一路上,肖旸昔注意力高度集中,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努力寻找着记忆中模糊的高墙:

那堵高墙就是暗夜阁的领域与外面分界的大门,我只要穿过那堵高墙,就算是逃出暗夜阁,到时候跑到街上混入百姓中,一切就好办多了。

他一路上也碰到不少黑衣女子,但多数都和看牢房的暗十一一样,喝得热火朝天,有的甚至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倒也没有人管他这个鬼鬼祟祟的“黑衣女子”。

肖旸昔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暗夜阁的领地里转来转去,好在最后他终于看到了那堵印象中的高墙。

肖旸昔欣喜若狂,顾不上仔细观察环境就快步朝着高墙走去。眼看就要顺利地走出高墙了,一个粗狂的女声却阻止了他越走越快的步伐。

“喂,干嘛的,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他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藏着“斩玉”那条胳膊下意识地一抖,“斩玉”滑落,他稳稳地接住“斩玉”的手柄,紧紧握住。

肖旸昔一扭头就看见一个体型很壮、腰圆背厚的黑衣女子朝自己走来,她瞪着一双黑线般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己,竟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肖旸昔的应激反应赶紧发挥作用,捏着嗓子,弯着腰,恭敬地回话:

“回大人,小的受少阁主之托,去城中给她买糖葫芦。因为小的想赶紧完成任务,所以走路很急,让大人误会了,是小的的错!小的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壮女子对眼前人如此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但她还是要走一下流程的,“嗯,算你识相。令牌呢,给我看一下,然后快去快回!”

闻言,肖旸昔有点儿慌了:令牌?什么令牌?

他回想刚才从暗十一身上搜出的那块令牌,会是那块吗?

壮女子见眼前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不由得生出一丝不耐烦,冲肖旸昔吼道:“喂!我说你聋了啊?令牌拿出来,听不懂人话?快点,别耽误老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