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外婆现下就在我身边。”简瑜小声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简乔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我马上给你打过去。”

视频一接通，简乔就看见了满头白发，皱纹堆叠的外婆。

简乔没忍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乔儿，你瘦了，”外婆松弛苍老的手抚摸着屏幕，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在外面是不是吃得不好啊？唉，这么大的人，也不晓得照顾好自己。”

简乔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安静地听着外婆在那头絮絮叨叨。

待外婆念叨完，简瑜切了视频转成语音，去阳台继续和简乔说着话。

简乔蹲在地上缓了缓心头的难过，之后才问她：“瑜儿，外婆的头发怎么全变成白的了？”

简瑜喃喃道：“你不在家过年，外婆没心情染头发，也不在意黑不黑白不白的问题。”

简乔捂着嘴，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姐”

简乔清了清嗓：“我没事，你接着陪外婆吃年夜饭吧，我回住处了。”

简瑜舍不得挂电话。

简乔知她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瑜儿，你别惦记我了，我这种人压根就不值得你喜欢。”

简瑜沉默片刻，反问了一句：“姐，你现在放下她了吗？还惦不惦记？喜不喜欢？”

简乔垂低眼眸，苦涩一笑：“我配不上，也不敢再想了。”

简瑜不自觉握紧手机，眼睛里闪现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