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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湛清然带着叶琛没走远,就在附近找了家干净小店,坐下了。以前,两人最喜欢跑胡同里找那种开了几十年只此一家永远只能步行进去的馆子,那时真是年轻,愿意把时间耗在这上头。

店里人不多,两人在靠窗的位置,湛清然问她想吃点什么,叶琛说都行,你看着点吧。

他就没客气,拿过菜单,点了牛肉火锅。

“再要份金枪鱼沙拉?”湛清然抬头,询问她意见,叶琛说,“你知道我口味的,当然可以。”

他象征性笑了一下,确实,他无比了解她口味,所以才带她进的这家店,火锅口味要比重庆火锅的味道清淡的多。

吃饭时,叶琛习惯性地把沙拉里的黄瓜挑出来,放他碗里,她蹙眉:“我还是不喜欢黄瓜的味道。”

她是独生女,饮食一向挑剔,黄瓜不吃,香菜不吃,葱花不吃,吃鱼必须湛清然挑刺,他也惯着她,两人在国外念书的那些年,她不习惯美国饮食,都是湛清然摸索着做饭。

此刻,鲜绿的黄瓜片,横在眼底,湛清然没说什么,但也一直没动。

“学长说,你挺忙的,但在院里是最受欢迎的老师,学生们说你的课比老教授清晰易懂。”叶琛吃饭挑剔,但坐姿笔挺,她是个各方面对自己要求都很严格的人。

湛清然懒散地往后一靠,清清喉咙:“你听他吹。”

叶琛瞄他两眼,这人其实并不谦逊,恩师是学校巨佬他又是得意弟子,前途无限光明,孙老是传闻中上个厕所都能酝酿出五个idea的大咖,手里项目无数,能申请到比中彩票还难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湛清然跟着他,在大课题组,是人人艳羡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