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是受这鸟气的人?

乔故心一看沈秋河竟拿自己贴身婢女耍脾气,随即将被子扔在一边,身子站直冷声的问了句,“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受伤,那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沈秋河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

而乔故心等的就是沈秋河这句话,她往婢女那扫了一眼,“沈大人说的是,今个值夜的婢女,确实罪不可恕!”

那两个婢女随即开始抖了起来,赶紧叩头求饶,“少夫人饶命啊,奴婢们也不知道您起来。”

她们自然是大声辩解,乔故心明明说了觉得累了,躺在榻上歇息了,她们才敢放心的睡了。

听见她们在这狡辩,乔故心也没说话,只弯腰将念珠念香扶了起来。

乔故心一整天都带着念珠念香,谁曾想睡觉的时候却没安排信得过的人守夜。

至于这两个婢女的辩解,只会越发的说明她们有罪。主子即便当时躺下了,你在外头专心的守着,人起来了怎么也能听见了。

结果俩个人,没一个机灵的。

守夜这人,本就不是让你睡觉的,就是为了主子半夜有什么不舒服的起来伺候,既然你起不了这个作用,那要你有何用?

再来,主子已经受惊了,你第一反应不是认错,反而是在狡辩,这本身就是态度问题。再加上刚才那个婢女,乔故心明显用都用不动。

奴大欺主的事沈秋河也听过,可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气的厉害,堂堂大理寺丞夫人,朝廷故河县主,连个婢女都使唤不了,传出去国公府脸面何在?

“来人,将这俩人拉出去,发卖了!”沈秋河本就是严厉的,总不能主子还要费心跟个奴才这在争论是非。

婢女还要大喊着求饶,直接被人堵住嘴拽了出去。

乔故心就在旁边瞧着,就跟看戏的一样。

这院子里的婢女,她扫了一圈,有两个出挑的,心思一转便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乔故心倒不是避讳给沈秋河跟前添人,只是单纯不想让人恶心自己。

对于下头的人,乔故心是懒得立威,收拾旁人的时候顺带给她们提的醒。但凡不是傻子,也应该能看出来,乔故心可不是好惹的。

无论这些人从前是伺候的谁的,来到乔故心的院子,那便只能尽心伺候乔故心。

院子里头清静了些,沈秋河抬脚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还没打扫完,沈秋河视线扫了一圈,看上去确实只是烛台被打翻了,不然也不可能只烧这点东西。

地上还有被浇灭的抄写的女戒,看着剩下的那一脚,字迹工整,似乎抄写的非常认真。

沈秋河弯腰将女戒全都拿了起来,抬手示意下头的人将别的东西都收拾了,等着安顿妥当,他让左右的人都退了下来。

沈秋河拿在手中垫了垫,瞧着怎么也有二十来遍,沈秋河啧啧了两声,“县主可真是心诚。”

白日里张罗的褚翰引的事,到了夜里还当上了一个,听婆母话的人。

折腾了大半夜,乔故心到底是有些困了,打了个哈切随意的回了句,“我自然是心善的人。”

沈秋河冷笑了一声,“你下次装的能不能再像一点?”

这烛火烧的地方,似乎太有规则了,不像是在桌子上被烧的,倒像是被人拿在高处,故意点的。

乔故心的眼神瞬间凌厉,“沈大人说话,愈发的让人听不懂了。”

沈秋河将手中的纸猛的甩在地上,“我大理寺是做什么的?怎会连这点小把戏都瞧不出来?”

“乔故心,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我劝你都收敛些,国公府不是你摆弄戏耍的战场!”沈秋河厉声斥了一句。

这种感觉,乔故心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直接坐在了塌上,“沈大人,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妻,若是你有证据,报官也好去宫里告状也罢。可若你做不到,麻烦你把你的尖牙收起来,我堂堂侯府嫡女故河县主,不是来国公府受你的气的!”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多么想说一句,其实她的出生也不差,何至于沦落到看所有人的脸色?

更何况,屋里就自己一个人,是非曲直全在自己的一张嘴,只要自己死活不承认,大理寺的人还敢用刑不成?

这个时辰天边已经泛白,朝堂里有事他怎能安心的休沐,今日必然是要去早朝为东宫分忧。

沈秋河了缓和了片刻,“等我回来。”

随即整理了衣衫,转身回去准备换上朝服。

出门的时候,沈秋河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忍不住同王四抱怨了句,“你说,侯府怎么能教的这么泼辣的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