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和那位厉正国先生有着莫大的干系。”钟老板说:“他俩私下里见过几次面,并且每次都避着人,具体情况你可以向厉先生去了解一下。”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小表叔临终前的那些嘱托。

钟老板之前还觉得纳闷儿,小表叔怎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回了国。

原来,是小表叔在几年前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被人绑票的意外事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小表叔没有和他详说。

只说从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常年遭受着病痛的非人折磨。

会回来,或许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落叶归根的心情。

看着那份亲子报告,顾锦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他或许是个生性凉薄之人,对于难产而亡的母亲他很少想起,或许和记忆力没有对方真实存在过的原因在里边。

父亲这个字眼,几乎差不离多,只有在受了委屈吃不饱的时候才会念及一二。

在他童年的记忆力,唯一让他时常记起的,便只有厉澜这个人。

他给了自己最大的善意。

顾锦和师姐合开的那间工作室,成立在厉澜离开的那年冬天。

开业那天下午,顾锦去了郊区的墓地一趟,祭拜了一下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的亲生父亲。

在那之后的每一年,顾锦一有时间就会驱车去江溯的墓地待一待,有时候是一小会儿,有时候一两个小时。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格外的想厉澜,就在陵园待得久了一些,直到夜幕低垂的时候这才驱车回了家。

这是厉澜离开的第三个年头,如果对方没有离开的话,今年也该大学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