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白爷一声低吼，将两人喝止。

王穹循声望去，此时，白爷已经走出了老远。

无尽黑暗之中，微弱的荧光忽闪忽灭，白爷的神情似乎有着一道磅礴硕大的虚影浮现。

王穹心头一动，刚要上前，小白脸已经窜了出去。

他紧追其后，来到白爷身前，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不已。

“这……是什么？”

洞穴中央，一座小型的祭坛斑驳古旧，上面立着一座石碑，似乎是某种牌位，密密麻麻刻印着古老的文字，蜿蜒扭曲，并不是人类的文字。

除此之外，古碑上还有一幅时刻画像，那是一头古老的生灵，形似古象，周身布满了鳞甲，下半身被烟云笼罩，如踏九天。

“古妖祭坛！”小白脸涩声道。

“不愧是地师一脉，这玩意都认识。”白爷冷冷道，他目光一瞬不瞬，半步都不曾从这祭坛上移开过。

那铜铃般的眼眸里泛着别样的异彩。

王穹微微动容，他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渴望，久别重逢的渴望。

“岁月悠悠，再无亘古，葬灭的历史难以重现，不过这一座座妖穴之中却依旧藏着真相。”小白脸突然冷静道。

“火种修行法诞生之前，妖兽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生灵，人类并非一直是被奴役压迫着。”

小白脸的声音在洞穴中轻轻响起，随着无垠的空间，久久回荡。

白爷侧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妖兽之中，有部分至高存在给予了人类保护，甚至赐予力量，这种力量便来自于古妖祭坛。”小白脸看着眼前这件横渡了岁月的古物，继续道。

“人类通过祭祀祈福，从祭坛之中获得力量，这便是最原始的修行之法。”

“渐渐，人类形成了以祭祀的妖兽为图腾的部落，他们崇拜供奉着这些妖兽，这些妖兽也予以庇护。”

小白脸悠悠道：“如今在十万大山之中，依旧存在着这样的人类，只不过，妖兽的力量早已式微，能够从古妖祭坛获得的力量也变得稀薄了。”

王穹听得微微动容。

正如伟大的异能者霍法王所说，历史是简单的，却也是复杂的，从来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在那古老的岁月，人类与妖兽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如今看上去那般势不两立。

“不知道妖兽全盛之时有多强大。”王穹看着眼前的祭坛，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