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知道，这是洛见雪教小孩子们的课程之一。

她揉了揉脸，让自己不要露出那种肉痛的表情，表情如常地走过去。

满院子乱窜乱爬的小宝宝们看到她，哇哇地就冲过来，不停地尖叫着：“暖宝暖宝！”

他们能够接触的人太少了，每见到一个活人都会很激动。

秦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笑眯眯地挨个打招呼，然后问候洛见雪：“洛先生。”

过去帮他洗衣服：“这里可真暖和啊！”

十几颗阳光市悬在半空烘衣服，不暖和才怪了。

洛见雪拧干最后一件衣服，挂好，问秦暖：“有事吗？”

秦暖笑眯眯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宝宝们吗？”

然后她表情一收：“不过我还真是有事想请教你。”

洛见雪毫不意外：“坐。”

屋前摆着石桌石凳，边上还烧着一壶水，宝和大宝两只正蹲在这里一下一下扇着炉火，垂头丧气的。

见秦暖过来，两只眨巴着大眼睛，向秦暖投去求救的目光。

洛见雪淡淡看他们一眼：“火太小了。”

两只赶紧加快扇扇子的速度。

秦暖问：“他们这是……”

洛见雪道：“性子太浮了，让他们看一天的火。”

好吧。

秦暖给两只投去我爱莫能助的眼神。

两只更垂头丧气了。

洛见雪坐下，给秦暖倒了杯热奶。

倒出来后才顿了顿：“孩子们都很喜欢喝奶，我给你换清水。”

“不用不用，我也喜欢喝这个。”

秦暖两只手抱着杯子，闻着浓郁的奶香，这奶里应该加了什么东西，香味之中又夹杂着别的香味。

她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奇怪，这里头莫不是加了瓜子仁？

她拿出那封信和族地令，递过去，把事情说了。

“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实在是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想来想去，只能来请教你了。”

来请教洛见雪其实是很没道理的，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幼崽的，找到幼崽就大门不出一门不迈，一心带崽，对外面的事情应该很不了解。

所以秦暖想问的，其实是元帝这个级别的事情，比如，他知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元帝这么无聊，喜欢助人为乐的。

洛见雪也没有推拒，先拿起那块玉牌看了看，说：“是复制品，比你的那块差了不少。”

秦暖见他张口就说出自己也有一块族地令的事情，倒也不奇怪，高手嘛，知道这些是应该的。

她赶紧拿出小本本和笔，把这句话记录下来。

洛见雪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

秦暖讪笑：“我记性不好，怕回头忘了。”

洛见雪继续说：“这块复制品最初的品质应该比现在更差，现在应该是经过长时间门养护修补之后的结果。”

他把族地令拿在手里看了片刻，说：“有人族的气息，应该是用人的精气和性命修补的。”

秦暖心中一跳，赶紧说：“这块族地令之前在郑家人手里，郑家人弄得那个族地，人进去呆久了就会虚弱，时间门长了还不断有人死去。”

洛见雪点头：“应当是了，虚弱是因为精气被吸走，吸得多了，人就会死亡。”他微微皱眉，有几分嫌恶，“现在的灵族，特别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秦暖表情有些僵硬：“那我那块？”

“你那块是正宗的族地令，没有缺陷，当然不需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修补。”

秦暖松了口气，再看这块族地令，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都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填进去了。

“所以灵族把这个给了郑家人，郑家人又用这个圈了四五万人，难道是灵族利用郑家来修补族地令？”

洛见雪放下族地令：“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