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热闹就离开了,正值一月,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着过年,诊所也愈发冷清,林知绎坐在凳子上,冻得直发抖,周淮生不忍心,便把他背回了家。

他的浴室很简陋,也没有浴霸,只能打开莲蓬头放着热水,等卫生间里被暖气占满了,他才把林知绎推进去。他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递给林知绎,林知绎满眼懵懂地看着他,周淮生愣住:“怎么了?”

“腿疼。”

“那我给你搬个凳子。”

周淮生搬来凳子,林知绎又说手疼。

老大夫说这人大概率是个oga,周淮生便不敢有过多触碰,他帮林知绎脱了外套,便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假装没看见林知绎可怜巴巴的眼神。

幸好林知绎会自己洗澡,周淮生在外面等到水声停止,突然浴室传来扑通一声,林知绎摔倒了,周淮生犹豫再三,还是拉开门,他没有往里面看,只是伸手进去,“摔倒了吗?你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林知绎不伸手,还嘟囔着冷,周淮生没有办法,只能把大毛巾递进去,“你、你先裹好,我、我进去扶你。”

林知绎说好,几秒后汇报道:“我裹好了。”

周淮生也才二十三岁,没谈过恋爱,浴室里传来的暖气就已经把他搞得耳根发烫了,他低着头走进去,拼命地眨眼,只敢用余光偷瞄林知绎的位置,然后转过头盯着墙壁,一点点往前伸手,好不容易才把林知绎抱到了凳子上。

“把身上擦干。”周淮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