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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咬得那么紧,以至于下颌僵硬得如同石刻一般,骆明翰死死抱着缪存,吻不住落在他的发间,他的耳廓,他的颈侧,他的脸颊,“别走,别走,别走……”

“骆明翰,我们早就应该结束了,”缪存掰开他扣着腕间镯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残忍又坚定,“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认识过你。”

“缪存——”

怀抱空了,骆明翰跌跌撞撞地追了两步,却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眼前传来门被摔上的砰声,他踉跄着,猝不及防被什么绊倒着跪下。

耳边只余下自己的呼吸声,一声短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但肺部所能汲取的氧气却是那么少得可怜,“妙妙,妙妙……”骆明翰茫然地急促低声喊着,瞳孔努力地聚焦,视线终于渐渐重叠,黑雾和影子都消失了,他看见了一个没有缪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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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驶过夜色下的柏油路面,发出速度极快的一声接一声的刷声。

穿着黑色帆布鞋的一只脚迈向斑马线——

嘀——

喇叭声持续刺破夜幕,伴随着一声惊魂未定的“缪存!”

出租车车窗降下,司机拍着车门怒骂,谢山寒捞着缪存,将他护到怀里:“你梦游呢?!”

这段路的测速迟迟没有装上,人又少,常跑这儿的滴滴和出租都是老油条,知道没摄像头,一个个快得连刹车都懒得踩一脚。他眼看着缪存浑浑噩噩地踏上斑马线,心都蹿到了嗓子眼——

“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撞飞了,知道吗?!”

缪存眨眨眼,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山寒蹙着眉不耐烦地说:“老天看你命不该绝,派我路过!”

缪存转过眼:“我该回家了。”

谢山寒直接把掌心盖到他额头上:“你是不是病了?下午还活蹦乱跳的,”话语戛然而止,居高临下斜睨着缪存:“你对象真出轨了?”

缪存勾了勾唇:“嗯。”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