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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那地步呢, ”骆明翰大手用力地按着缪存, 一字一句都是挤出来的, 微笑着说:“您着的是哪门子急?”

骆母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确定了,你会带回来过年?要等你嘴里说一句实话,我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定就跑了。”

缪存一下子像烧着了一样,从耳尖一直烧到了耳后,骆母尚没发现,站在身后的骆明翰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更用力地搂了搂缪存,俯下身对他妈假笑:“行,什么都瞒不过你眼睛,妙妙,谢谢阿姨。”

缪存瞪大眼睛,一脸“怎么跟说好的不太一样”。骆明翰亲密地俯凑在他耳侧,绷着笑牙咬低语:“过完年再说。”

缪存犹豫了一下。

客厅沙发上,电视节目依然喧闹,骆父正襟危坐,两眼严肃地关注着新春期间我国的内政外交,耳朵却支得老高,一杯水举在手里要喝不喝的等了半晌。

缪存硬着头皮:“……谢谢阿姨。”

骆父喝了半天的茶终于能进肚子了。

缪存想摘镯子,但骆母眼疾手快按住:“你就戴着,昂。”老人家一高兴,话匣子就开起了,“这个还是当年我们在缅甸旅游时买的,现在缅甸动乱,都不能去了……一块原石里切出的两个,明翰这个是送出去了,远鹤那个啊,也不知道……”

骆明翰的声音透过抽油烟机:“骆老太太!你把黄油放哪儿了?”

骆母于是只能起身进厨房,絮絮叨叨:“本来没几岁的都给你说老了……”帮他从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里翻出黄油。等好不容易找到,早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骆明翰一人做了能有八个菜,复杂的食材早就远程指挥了,南非双头鲍从昨晚上就用金华火腿文火炖着了,炖到下午等他回家了才亲自操作,加入原汁慢炖。

骆母忍不住拉着缪存话家常:“你别看他总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其实我们家四个他最心细,像这种干鲍发起来才麻烦,提前一星期就教我,还不放心,就怕我给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