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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骆明翰被他冷漠的语气伤到, 只能自己打圆场:“不是我, 难道是骆远鹤吗?”

“也有可能。”

骆明翰笑了笑,从缪存手里接过虎钳。缪存的手那么冰,比虎钳更冰。骆明翰没有犹豫便用掌心抱住了他的手掌:“是不是很冷?”

“体质原因。”

他不仅一到冬天便会手冷脚冷, 一不注意还会生冻疮, 这都是小时候留下的问题。问题存在久了,便就不觉得是问题了,虽然骆远鹤总不忘关照缪存戴手套保护手指, 但他经常等冬天都过去了写生时满手冻疮,才想起来这回事。

缪存抽了下手, 没抽动,不解地侧过脸去,抬眸看骆明翰。

但骆明翰竟然没有看他, 而是保持着一手握着他, 一手捏虎钳的姿势, 慢腾腾地起着那一颗颗小钉子。

缪存又抽了下, 骆明翰仍旧没放, 甚至用力紧了紧, 但还是那么固执地不看缪存,不与缪存对视。

好像只要不看他,就能维系这种鸵鸟般的片刻温存。

缪存顿了片刻,冷着脸小小地咬着唇,更为使劲地抽了一下。但他没有得逞,这一次,骆明翰突然扔下虎钳,跪着不顾一切地将他拉向自己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太安静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风吹得玻璃窗发出细响,厨房内,灶台上小火煨着汤,瓦罐里气泡顶破空气,钱阿姨倚着流理台,与厨师彼此无言。

那只手始终被骆明翰攥在掌心,紧紧贴在他地心口,缪存只能用一只手捶着推着他的肩膀,骆明翰却将脸埋在缪存的颈窝里,呼吸到他味道的瞬间眼眶不可思议地酸涩。

他的禁锢是那么紧,都弄疼了缪存。怀里的拳打脚踢更剧烈了,骆明翰一声不吭,反倒是缪存抿着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突然间的,一声吃痛的闷哼很短暂地响了一下,是骆明翰隔着衣服咬住了缪存的肩膀。

在痛楚中,他怔住,浑身抗拒的力道似乎被卸去,又推了两次后,终于放弃了抵抗,僵硬地但顺从地被骆明翰彻底抱住。

风还在吹,雪应当是更大了,透过亮着灯的窗户,可以看到羽毛般地轻柔飘过。

大约是太久没声音的场面过于古怪,钱阿姨忍不住走了几步,从那面法式中国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玻璃画室中的场景。